在一节时间管理课上,教授拿出一个瓶子,放进漂亮的鹅卵石后问学生:“瓶子满了吗?”“满了!”学生异口同声。
教授笑着拿出一袋碎石子倒进瓶子,摇一摇,再加一些,又问学生:“瓶子满了吗?”
这回学生不敢贸然回答,好一会儿,才有人小声说:“也许没有满……”
“很好!”教授说完,又拿出一袋细沙,慢慢倒进瓶子里,倒到瓶子口后,又问学生:“瓶子满了吗?”
“没有满!”这次学生全学乖了。
“好极了。”教授赞美同学的表现,同时又从桌子下拿出一大杯水,把水倒进看起来已经被鹅卵石、碎石子、细沙填满的瓶子里。
做完之后,教授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问:“从这些事情上,我们能得到什么启示呢?”
一阵沉默后,有一位同学回答说:“教授,我想……无论我们多么忙,行程排的多满,如果逼一下,还是可以挤出一些时间来多作一些事的。”
教授点了点头:“答得不错,这毕竟是时间管理课,但更重要的是,瓶子的空间就这么多,各位想过没有,如果不先将鹅卵石先放进瓶子,也许以后永远也没有机会放进去了。”
教授的话确实耐人寻味,“瓶子的空间就这么多”,人生亦如瓶,你一生拥有的时间也就这么多,大约两万几千天,怎样利用这些时间呢?
有些人整天忙忙碌碌,把很多时间消耗在关注自己的饮食与衣着上。今天是买黄瓜便宜,还是买豆角合算;买了黄瓜是凉拌好吃,还是烧汤味美;烧汤是和豆腐一起烧好,还是和鸡蛋一起烧好……至于衣着,今天应该怎样搭配,会不会引人注意……他们对小事十分专注,脑子总是在琢磨各种琐事,分不清问题的轻重缓急,也不善于区分事情的大小,这种人尽管看上去很聪明,或者说很精明,但整天做的却是“装沙子”的工作——瓶子里灌满细沙,鹅卵石还能放进去吗?时间都被琐事占去了,正经事、大事往哪儿摆?因此,整天为小事絮絮叨的人,通常会变得对大事无能。
威廉·詹姆斯说过:“明智的艺术,就是清醒地知道该忽略什么的艺术。”生活中,一个人对琐事的兴趣越大,对大事的兴趣往往就会越小。你如果过于努力追求小事的完美,总是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很好,那么,你就可能疏忽最重要的事,做不好最重要的事。难怪有位智者说:大街上有人骂他,他连头都不回,他根本不想知道骂他的人是谁。因为人生如此短暂和宝贵,要做的事情太多,何必为这种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浪费时间呢?
卢梭曾经算过一笔帐:人幼而无知、老而无用,占去人生三分之一,每天的睡眠又占去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又充满许多琐事和烦恼,因此真正用来成就事业的时间就所剩无几了。因此,真正的聪明人应该是对那些无足轻重的事无动于衷的人,是那些不被不重要的人和事过多地打扰的人。陈景润走路撞到树上,还以为是被行人撞了;一流的经济学家去买菜,远不如家庭主妇精明,竟上了小贩的当……然而,这些并不影响他们是聪明人,是一流的数学家,是一流的经济学家,而那些看似聪明的行人与家庭主妇却可能终身平庸。
贾平凹有一篇著名的散文《丑石》,丑石是一块陨石,“不能去做墙,做台阶,不能去雕刻,捶布。它不是做这些小玩意的,所以常常就遭到一般世俗的讥讽。”而丑石的伟大恰恰就在这里,“它是以丑为美的。”“它补过天,在天上发过热,闪过光……”一些一流的人物就是属“丑石”的,他们要以不长的生命,完成许多一流的事,因此,他们不会为无意义的琐事无谓地耗费很多的时间和感情,他们大都具备无视“小是非”的能力,只是把精力首先用来做第一流的事——在人生的瓶子里,他们首先投下的是漂亮的“鹅卵石”,保证“鹅卵石”有足够的空间后,他们才放入碎石子、细沙和水。
人生如瓶,在这有限的人生时空,人和人的差别常常缘于你在“瓶子”里先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