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 计算机里的童话故事(中)

铅笔画童年   2011-7-25 17:05 楼主
@办公室最忙碌也是最邋遢的是Intel的CPU,都说他家人聪明,但他们的名字却又土又没有创意,他爷爷叫奔腾2,他爸爸叫奔腾3,他自己叫奔腾4,听说他妈妈家那几代人的名字也挺土,都叫塞扬几的,我开玩笑地对他说:“以后你儿子可别叫奔腾5呀,你看人家AMD家的孩子毒龙、雷鸟都不错”。CPU傻笑着回答:“恩呐,我外甥女的名字就挺特别的,是我帮她取的,叫图拉腾”。CPU虽然工作热情很高,但常常把身边的北桥弄的脏兮兮,为此爱干净的北桥不断向我抱怨CPU身上的臭汗和不断抖落出来的灰尘让她难以忍受。我除了建议主人给CPU换上CoolerMaster纯铜超静音的风扇外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人家是主人最宠幸的员工,主人向朋友介绍自己机器配置的时候都总是炫耀一下CPU,我真想不通人类为什么这么虚伪,对我这个忠心耿耿的主板只字不提,难道物美价廉成了我的错!
本来我不想谈论别人的隐 私,但自从木子 美把性 爱日记公布之后社会风气彻底变了,连我们办公室里老实巴交的大硬盘都把自己的初恋在网上公布了出来,接下来内存也公开暴光了自己的日记。既然这样我也说一说我们的大硬盘恋爱事件吧:
其实大硬盘和那块IBM笔记本硬盘之间眉来眼去的一举一动根本逃不过我的眼睛,因为他们每次交换的数据最终都要通过南北桥进行,其实就等于落入我的掌控之中了。不是放马后炮,当初IBM笔记本硬盘来的时候我就不同意,一来办公室太小了,我多次要求主人换个大点的房间,他就是不同意,后来说IBM笔记本硬盘只是个临时工,在这里做一个星期,我才勉强给她腾出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二来这么长时间所有同事和大硬盘关系相处得都不错,怕大家不适应新同事,交换想法时会产生矛盾;还有个原因是,到中国发展的IBM笔记本硬盘的两个哥哥——IBM40G硬盘和IBM60G硬盘经常无故扔掉数据、拒绝工作,还死不要脸拒绝向中国用户道歉,作为带有5/6美国血统的我都觉得IBM家族做得太过分了。不过说实话,新来的IBM笔记本硬盘工作起来还是挺令人满意的,她有2M缓存,每秒钟7200转,而且很文静,长得又秀气,怪不得大硬盘渐渐喜欢上她了。
本来同事们都很看好这一对,可是有一天,显示器告诉大家一个惊人的消息:“网上说IBM 笔记本硬盘要嫁给日立硬盘当小妾了”!大硬盘愤怒了,他找到IBM笔记本硬盘问是不是真的,她到底喜欢自己还是喜欢哪个小日本。IBM笔记本硬盘黯然神伤,哭着说:“大硬盘,我的心永远是你的.....”,那一夜他们海誓山盟,缠绵一夜。第二天,大硬盘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身边空荡荡的数据线对天长叹:“哎,日本人,我和你不共戴天!”,从此大硬盘郁郁寡欢,工作慢慢吞吞,整天沉浸在痛苦而又甜蜜的回忆当中。我们劝他振作起来,以事业为重,不要被感情困扰,但大硬盘只是苦笑道:“爱情,你们没有经历过,永远也不会明白的”,我们谁都没谈过恋爱,只能面面相觑。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键盘突然告诉我一个噩耗:主人要求对大硬盘进行Format,我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指示显示器提示主人一下“You will lose all data on 大硬盘,proceed with format?(Y/N)”,主人嘟囔了一句:“Faint,怎么这次出中文了”,毅然按下了‘Y’。
一种不详的预兆涌上我的心头,这次我没有通知北桥,而是自己亲自找到大硬盘:“我知道,忘掉一个人很难,但你不能一辈子活在记忆里,忘了她吧,抹去那段记忆也许你会更好过”。大硬盘仰天长叹:“做不到,我做不到,好兄弟,帮我最后一个忙,以后不要再向我和IBM笔记本硬盘的数据线上传输信号了,那根数据线上有她临别时流出的眼泪,我希望能和她用过的数据线一同被埋葬或者被丢弃……”。
230毫秒后,主人在屏幕上看到了大硬盘最后一次工作报告:
......
track 0 bad, disk unusable
@我是一条数据线,很普通的那种,是随主板一起来的。
我不会说话,只能任老板摆布,他叫我怎么弯我就怎么弯,叫我连接谁我就连接谁。CPU是我们的老大,硬盘和内存是我的大哥,我的生命就是传输他们的命令和资料。
过去的我很干净,白白软软的皮肤曾经是我自豪的资本,现在,我再不这么想,因为我变黑和变硬了,老大的温度,过量的风都让我身心憔悴。我知道,我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但是我并不遗憾,为什么?我也说不清,也许因为笔记本硬盘来的时候是我接待的她,她和硬盘的一频一笑、还有他们淡淡的感觉都是通过我的身体传递给对方。我比CPU和内存都先知道硬盘恋爱了,可是我说不出来,我不是高科技的产物,不能和他们直接对话,但那一刻,我感觉很温暖。
得知硬盘失去记忆那一刻,我感到绝望,我无能为力。也许这就是生活吧,无法预料的未来,我们都会衰老,都会跟不上时代。
笔记本硬盘又来了,还是我接待的她,她向硬盘打招呼,硬盘却已经认不出她了,我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从穿过我身体那有些特别的电流里,我感受到笔记本硬盘的失落和感伤。
你能体会伤感传遍身体的感觉吗?我能,我曾经全身心的感受过他们的快乐,那些细小的电流曾经带给我多少快乐。但现在,仅仅剩下悲伤。我说不出来,否则一定是痛哭吧。
BIOS冒着生命危险为硬盘保留了一点点记忆,我们真心希望硬盘能恢复对笔记本硬盘的感觉,我,不能说,但是我用心去祝福他们,谁让我们是朋友。
@我是一块声卡
对于一个有生活气息的人来说,他的计算机里面一定有我,虽然我只是一个配件:声卡。
  
  人们在工作的时候,其实和电脑打交道就那么几个途径:键盘、显示器,然后就是我了, 还有打印机什么的。我总觉得大家最喜欢的应该是我,要不给你一段无声的电影看,即使画面再清晰也够让你郁闷的了。对于这一点,***Music和Movie版的人最清楚了,但是 Karaoke的k友是感触最深的了。
  
还记得有一天,huangshf很郁闷了,他告诉别人说他的声卡没有办法录音了。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心里面叹了一口气:每天不断的MP3播放和录音、调试,我已经快要崩溃了。
你不禁要问,声卡也会崩溃?是的,我的朋友。虽然我不是血肉之躯,但也是另外一种生命存在形式,这种生命和人的生命是截然不同的。到了一定的时候,我的电容、电感、电阻、集成电路就会老化,尤其是电容和电感,老化以后会让我面目全非的。我忍不住哭泣 了:等我老化的时候,一定要把我拔下来,不要让我在那里现眼。
  
ST硬盘的感情变化我是知道的。因为他原来是个很闷的家伙,整天不跟我说一句话。不过 这一切自从一块IBM笔记本硬盘的到来而发生改变。那天,他很happy地让我唱起了一首老 歌:明明白白我的心。可怜的ST,瞅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身边,但要打个荡人心肠的kiss又是那么地难。我明白ST的苦衷,就使出全身的解数,打开了四个声道去播放。四声道跟双声道的区别,就像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一样,都是音乐,但表达方式有所不同,能表达的内容也是不一样的。
  
自此之后,ST就经常弄一些歌来让我唱,例如“像雾像雨又像风”、“对你爱不完”等等 ,有一天他还要唱“回头太难”!没有办法,我就告诉他:“兄弟,只要你能摆脱那几颗螺丝钉,你就能kiss她个够了”。ST不语。我想我是刺激他了。
  
一个礼拜就要过去了。我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又害怕这一天的到来。因为IBM虽然没有说,但她最近总是发“吻别”让我来唱,也许这也是一种暗示,但ST一直没有觉察出来。 Kiss bye,Kiss byebye,你们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吗?我在心里这么想。
@那天晚上,整台机器都Shut Down了。这是很少有的事情,在我的记忆中,一般总是开着的,最多也就是Sleep几个小时而已。Shut Down以后我们就都不能动弹了,基本上不能看到、也不能听到任何东西。这样的情况,一般是断电了,或者是主人要打开机箱对我们这些部件进行机械操作的时候。不过这样的沉睡也是好的,否则如果在清醒状态,会感到自己身体从主板上剥离时候闪电产生的灼烧,火辣辣地疼。这种刺激传到电容和电阻那里, 经常让他们极 度兴奋,身体开始不断膨胀,结果就是惨不忍睹的爆 裂。
  
  然而在这寂静的夜里,我的耳朵还清醒着。原因很简单,一个麦克风还和我连在一起。我和麦克风的关系十分地好,她是硬盘的小妹,就住我隔壁。我时不时会从门口的三个洞往外看,瞧她在做什么。而她也经常敲我的门,然后很不客气地说:“S B,我要和硬盘讲话 ,给我弄条路出来”。我就打开开关,不过数据总是要被CPU审核一下,还常常整整容。
我有时就琢磨这家伙是不是侵 犯了麦克风的隐 私权。说实话,我很欣赏麦克风这种性格的女孩子,直来直去的,热情的时候让你能感觉到她纯真的心。不过每次听她叫我S B我就有些想吐。“拜托,我叫Sound Blaster,叫我全名”,“知道了,S B。S B你昨晚睡的还好 吧。”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
  
  麦克风整天不睡觉,也不吃电,这让我总感觉很奇怪。她就告诉我:“知道什么是能量吗 ?电是,声音也是!S B…”她还说,每当有声音传到她的身上,她就会不由自主地颤抖,然后就能产生电流。真奇怪。不过她给我的就是这种电流,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虽然这电流总是特别微弱,我要全力工作才能辨析清楚。
  
  那天晚上,我就是在麦克风传来的电流中突然清醒了一下。不知道哪里来的电流,在睡梦中把我叫醒了,然后我就听到两下碰撞的声音,还有伴随着的两声“吱”。之后一切又安静下来。
 
第二天,麦克风告诉我,昨天晚上是硬盘的声音,是ST和IBM的Kiss Bye的声音。我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很怅然,很迷惘。麦克风还告诉我,幸亏电源线信号线帮了他们一把。他们和硬盘紧紧拉着手,然后那人拉了几次没有拉动,用力之下才造成ST和IBM的零接触。真是幸福,我想,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即使是Kiss Bye也好,毕竟他们曾经拥有过 埃
  
时间过得很快。自从整台机器的工作中心转移到处理大堆大堆的PDF资料以及撰写一篇篇的文章以后,麦克风就被冷落下来。我有时就逗她:“妹子,好久不去看你大哥了,要不要哥给你开道门”。麦克风这个时候总是扭过头来,用刀子一样的目光注视着我,“ Sound Blaster,我不叫你SB了好不好。你看我的脸都脏了”。麦克风是个坚强的女孩, 她不会哭泣,我也只是从她传来的极微弱的电流中才知道她心中的郁闷。
  
  又是一天,我正心不在焉地打着小盹。突然ST给我兴冲冲地发消息,“兄弟,给来首《献给爱丽思》”。我眼都没睁,懒洋洋地打开两个声道,就让解码器忙活去了。“喂,给四个声道好不好!你这SB”!MY GOD,ST什么时候用这口气跟我说话来着。“怎么了你,发神经啊你!给那个家伙听四个声道,有没有搞错”!“S B,你瞧,谁来了”。转过头去,我就看见了IBM的微笑。
  
 欢快的声音从我体内掠过,四个闸门全部打开,让他们的泪水尽情地交融在一起。
  
  一曲完毕,大家都沉思着。麦克风突然敲打我的窗户,“你听。”我忍不住笑了,“Hi, ST & IBM,给你们听点来劲的。”麦克风站直身子,随着她的扭动,一曲《蓝色的海洋>飘了进来,经过主板、内存、CPU到达ST,然后又经过CPU、内存和主板,通过我的小窗奔泻而出。“欢迎来到Karaoke”。外面,有三个女孩露出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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